——第二十個記者節(jié)感言
在歷史宏大的敘事中,有一種職業(yè)人應(yīng)運而生。他們在穿越歷史的明暗里,如清晨的霞光熠熠生輝。這就是新聞記者。
1936年,中共中央和中央紅軍長征到達陜北。延安,這座貧困而荒涼的小城,一下子進入了人們的視野。國際上的有識之士開始思考:重慶和延安,誰才是中國抗戰(zhàn)勝利的希望之城?為了尋找答案,1936年7月,美國記者埃德加·斯諾沖破國民黨的重重封鎖,冒著生命危險,踏上了前往陜甘寧革命根據(jù)地的路途。在延安,斯諾第一次見到了毛澤東。在這片對外界來說還十分神秘的土地上,他看到了讓他十分不解而又為之震撼的一幕:毛澤東簡陋窯洞里全部家當(dāng)是一卷鋪蓋、幾件隨身之物,周恩來和戰(zhàn)士一樣睡著草席土炕,朱德用著馬尾制作的牙刷,彭德懷穿著降落傘改制的背心……他在《紅星照耀中國》(又譯《西行漫記》)中寫到,他“發(fā)現(xiàn)了一種革命力量”,并稱之為“東方魔力”。斯諾和他的《紅星照耀中國》,讓全中國看到了另一種前途,也讓全世界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中國。
1935年7月,《大公報》特約記者范長江離開成都,開始了一次冒著生命危險的遠行。他踏上征程,想不到的是,這一次遠行竟然走了2000余公里、10個多月。他按圖索驥,追尋著紅軍的足跡,走過江油、平武、松潘,翻越祁連山,繞過賀蘭山,之后又將腳步邁向更西部的敦煌和更北部的包頭。他試圖發(fā)現(xiàn)真相,無意創(chuàng)造歷史。他把沿途自己親眼目睹和耳聽的見聞寫了出來,這就是《中國的西北角》。范長江和他的《中國的西北角》,在當(dāng)時的中國,第一次客觀正面積極講述了共產(chǎn)黨、紅軍,比斯諾的《紅星照耀中國》中文版還早一年半。
1965年12月17日,在蘭考縣委會議室里,穆青第一次聽到焦裕祿的事跡。大家說著哭著,會議室里哭聲一片。穆青坐不住了,他放下筆,不停地掏出手帕擦眼淚。他走到焦裕祿曾經(jīng)坐過的因肝癌劇痛頂出窟窿的藤椅前,久久無語。接下來,他和同事冒著嚴寒,沿著焦裕祿走過的路,訪問焦裕祿慰問過的農(nóng)戶,尋找焦裕祿的足跡和精神。穆青說,不把這篇文章寫好,簡直對不起老百姓。1966年2月7日,人民日報、新華社同時推出《縣委書記的榜樣——焦裕祿》;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打破常規(guī),占用新聞節(jié)目時間,播出了《縣委書記的榜樣——焦裕祿》。穆青和他的《縣委書記的榜樣——焦裕祿》成功塑造了重大典型焦裕祿,穆青也被譽稱為“焦裕祿式好記者”。
斯諾、范長江、穆青,他們雖然國籍有別、年齡各異、時代不同,但這些絲毫不影響他們成為新聞記者的標(biāo)桿和典范,成為新聞戰(zhàn)線獵獵迎風(fēng)的旗幟。
傳遞信仰、倡導(dǎo)正義、說明真相、表達事實,這些新聞記者的共同責(zé)任和使命,可能不是范長江、穆青等人發(fā)起的,卻是由他們來實現(xiàn)的。
不管時代如何變遷,但新聞記者的責(zé)任和使命從來沒有改變過,只不過被賦予新的時代特征。在新中國第二十個記者節(jié)到來之時,關(guān)于新聞記者的責(zé)任與使命,更加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,也更加被賦予新時代新的豐富內(nèi)涵。
愿我們不忘肩頭責(zé)任——這份責(zé)任就是黨的新聞工作者的初心和使命。不忘初心,方得始終。銘記“舉旗幟、聚民心、育新人、興文化、展形象”“15字使命任務(wù)”和“48字職責(zé)使命”,提升腦力、眼力、筆力、腳力,做一名忠誠于黨和人民的新聞工作者。
愿我們不滅心中明燈——這盞明燈就是黨的新聞工作者的信仰和夢想。信仰如明燈,夢想如晨光。在網(wǎng)絡(luò)時代,新聞輿論格局重塑,媒體格局重造。作為黨媒和黨的新聞工作者,我們要勇立潮頭,當(dāng)好“定海針”、“壓艙石”,做一名有信仰有夢想的新聞工作者。
愿我們不負時代重托——這個重托就是黨的新聞工作者的堅守和奉獻。堅守是一種境界,奉獻是一種品格。聽人民群眾訴求心聲,替黨委政府解難分憂。大局大是大非面前分得清、把得住,不為所惑、難為所動,堅守傳統(tǒng)媒體、搶灘新興媒體,做一名能堅守能奉獻的全媒體新聞工作者。
今天,我們向新聞界同仁送上一份真摯和暖心的祝福。
前路宏闊,錦繡迤邐。我們沐浴春風(fēng),記錄歷史,燭照現(xiàn)實,不懈書寫新時代的華章和詩篇。
致敬,第二十個記者節(jié)。致敬,新聞記者。
你我正青春,策馬赴遠行。(懷新平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