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山水畫源遠悠長,孕于晉、成于隋、熟于唐、盛于五代。在“百代之標程”的五代荊關(guān)董巨傳統(tǒng)基礎(chǔ)之上發(fā)展起來的宋代山水畫,更是山水畫發(fā)展過程中的一個重要里程碑。它除繼承了五代的繪畫風格外,而且還對五代山水畫進行了發(fā)展和創(chuàng)新,在筆法和墨法上也更顯得成熟和練達。不僅創(chuàng)作上如此,宋代的山水畫理論也極為豐富,如郭熙的《林泉高致集》,韓拙的《山水純?nèi)返鹊取?
兩宋由于政治文化中心的南北差異導致了繪畫風格也有所不同。北宋的畫家多選北方山水作為創(chuàng)作素材,畫面多營造出高山流水、雄壯峭拔的自然景象。出現(xiàn)了李成、范寬、郭熙、王希孟、燕文貴、許道寧等這些成就卓越的代表畫家。
南宋由于政治文化中心的南遷,南方的山水便成了畫家筆下的創(chuàng)作題材,出現(xiàn)了劉松年、李唐、馬遠、夏圭南宋四家等杰出的山水畫家。
宋代山水畫的成熟不單只是技法上的完整性,構(gòu)圖的層次感和空間營造的多元化也達到了一定的高度。經(jīng)過對宋代山水畫的觀摩、研究,使我粗淺的理解到,宋代山水畫除了迎合統(tǒng)治階級、達官貴人的審美訴求,而形成的工整細膩的院體風格外,而且還具有其他諸多鮮明的藝術(shù)特點,如:細節(jié)的真實性和整體構(gòu)圖上的詩意追求,以及對筆墨運用上的嚴謹性與合理性,而用筆上又不及元代及其以后的山水畫用筆那樣“寫意”,所以“畫”比“寫”的感覺較要多些,構(gòu)圖上與書法的結(jié)合也不夠多等等。
基于對宋代山水畫這些淺薄的認識,我在學習時,不刻意去追求形似,更不會為了“像”去運用機械手段甚至電腦技術(shù)。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!就是郭熙復活也不可能再畫出一張分毫不差的《早春圖》……范寬常嘆:“前人之法未嘗不近取諸物,吾與其師于人者,未若師諸物者。吾與其師于物者,未若師諸心。”賓翁也說過“師古人心,不師古人跡!彼悦鎸λ未剿霸鳌保ㄏ抻跅l件,很少見過原跡,基本都是印刷品,有的還不太清楚),我是先認真研讀,感悟其中的那個時代的“味”,然后動筆,融入自己的理解和想法,“演繹”出一幅似乎有一點原作氣息,又絕非是原作面貌的“新作”,只是由于功力的不足,用筆上還是顯得些許凌亂和變化不足。這種學習方法也可視為書家學習書法過程中的“臨創(chuàng)”。其實,這種不拘于“原作”的“自由”發(fā)揮,也是學習過程中的一種精神享受。當然,藝術(shù)觀念是多元的,學習方法也是多樣的。我的這種學習方法不一定正確,也不一定被他人認可。可我“自以為是”!
無知者無畏,我只是一個中國畫大門之外的愛好者,將幾十年來從事繪畫的所見所聞,所思所悟,加以整理編篡,謹聆方家批評教誨!(程耀倫)